黑狐的脖颈,挡在了黑狐的身前。
云听白瞳孔一缩,手掌微偏,才?让那一击的方向?倾斜。
“你干什么?让开!”云听白面色不善地厉声呵斥道。
“不过一只妖奴,本尊并不放在眼里,谁知这畜生胆敢伤我,本尊今日便要将这血脉污浊的半妖除去,禅心净化!”
宋葭葭别无他法,犟着脖子威胁道:“反正你不能杀他,你要杀他就?先杀了我!”
云听白身躯一僵,后槽牙都?快咬碎了,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:“你为?何要护着这只卑贱的妖奴?”
“难不成,你喜欢他?”
云听白的声音渐冷。
“宋葭葭,明明你过你倾慕的是本尊,本尊垂怜你一场,不辜负你的情意,愿与?你举办道侣大典,结发为?夫妻,恩爱两?不疑。你竟然还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。”
云听白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,他低吼道:“宋葭葭,你花言巧语,如此玩弄本尊,究竟当本尊是什么?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?!”
面对着云听白恼羞成怒的步步紧逼,宋葭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。
场面有一瞬的寂静。
封华砚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,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暴露身份站出来。
而连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冲突,貌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实则连霁的眼神,在触及到宋葭葭和黑狐相触的肢体部位之时,有一瞬的幽暗阴鸷。
但连霁尽管有几分吃醋,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葭葭受伤,哪怕是破了一层皮都?不行。
连霁脚下的藤蔓蜿蜒,已?经做好了和云听白硬刚的准备。
云听白冷冷地皱起眉,高阶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携裹席卷而来,几乎让宋葭葭喉咙有被捏住的窒息感。
云听白寒声命令道:“让开。”
就?在连霁正准备出出手的时候,宋葭葭一把抱住黑狐毛茸茸的身体,不管不顾地撒泼道:“邬月是我的朋友,反正你不准杀他,你要是杀他,那我绝不会和你举办道侣大典!”
“你——”云听白一时气结,但他却在听到宋葭葭只是把邬月当成朋友之时,脸色稍霁。
宋葭葭站起来,再?次警告云听白:“师尊,邬月是我的朋友,你要是一定要杀他,那我心底埋了心结,是决计不会和杀我朋友的人结为?道侣。”
云听白面带愠色地甩下飞剑,咬牙切齿地恨恨道:“孽障,你竟然还敢威胁本尊……”
不过是一个幻境而已?,又不是真正的宋葭葭,他还要受这心魔幻化的宋葭葭的影子的威胁不成?!
可云听白的手指微动,全身却像是泄了气力,怎么都?无法再?拾起长剑